谦逊一番也就收下了。问他姓名,他说姓王,名成骄。说毕自行离去。
过了有半个月多些,那王成骄又来了,说家人在建业那边,因为有许多未处理的事情,所以一时不能搬过来。本人欲在杭州城读书,拟带着几个下人,先行迁来。
胡氏和春瑛已经深信王成教是个规矩正直之人,哪里有什么不许的?王成骄心下大悦,即日就把行李器具搬运了过来。都是非常华美考究的物品。何家虽然也是富家,有许多陈设珍品,但是看见王成骄搬过来的这些的摆设,都还不能举其名目。
王成骄又带来男女仆人共有十余人。照这情形气派,真是十分显赫。而且王成骄为人,又是非常诚实殷懃。
王成骄除了读书之外,便到里面和胡氏谈谈话聊聊天以解闷。又说,胡氏的相貌性情,很像他的母亲,便拜胡氏为干娘;和春瑛做了兄妹,既而不必避什么嫌疑,二人便得时时见面。兄妹俩日侍胡氏膝下,承欢取乐,把这个胡氏欣悦得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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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心中便有了招赘王成骄为婿之意。于是先向他的下人打听了一回,知道他志大心高,满意要娶个才貌双全之女,所以至今未娶。今年恰巧也和女儿春瑛同年生人,刚刚也是二十五岁。胡氏听了这个消息,越发大喜起来。因于便中先对春瑛说起这事。
哪知春瑛和成骄,真是一对男才女貌天作之合,双方交谊虽新,情意却已经深到了不得。听了母亲说的话,不觉就粉颊晕红,讪讪地说了一句:“王家哥哥人品倒是好的。母亲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
胡氏听了,已知女儿心中千肯万肯。却不知成骄那边,还有些什么意见。眼前又没有媒人可托,只有自己家的一个兄弟,姓名叫胡德盛的,常常来到这边,和成骄见过几次面。成骄也跟着叫舅舅,看是很要好的情形。除了这人,也再无他人可以委托了。
于是胡氏让人将兄长胡德盛请了过来,说清了这件事。
胡德山自然赞同,当即跑到王成骄那边。那王成骄正在房中做的什么?胡德盛先在窗外咳了一声,房间里面的成骄早听见,于是跑了出来,说:“娘舅,哪儿来?”
胡德盛挽了他的手,一同进屋,边走边带笑地说道:“我是特地过来向你贺喜来了。”
王成骄笑着让座,问道:“娘舅是长辈,说话不得玩笑,小友哪里有什么喜事可贺?还请道个其详。”
胡德盛笑了笑,便把自己的来意说了。诚夫听了,自然十分欣喜,只说:“瑛妹肯屈嫁小友,小友是决无反对之理。但是现在身在客边,一切只好简便一些。要请干娘和舅舅、妹子包涵原谅呀。”
胡德盛笑道:“大家互相敬爱结亲,何必争这些俗套,只要你愿意入赘在此,一切都好商量嘛。”
王成骄也笑了笑,说道:“现在同居一宅,事实上早已和入赘一般。将来成婚之后,家母和舍弟等横竖都要迎养的,两姓同居,又是至亲,还有什么彼此可分别呢?”
胡德盛也以为然,回去复命妹妹胡氏。胡氏和女儿何春瑛都说如此办法甚好。但是两家年纪都不小了,须得早些完成伉俪才好。
胡德盛又至成骄那边说明此事。成骄自然更无不允。乾坤两宅,既在一处,种种办事,都十分便利。于是择选了良辰吉日,随便置备一些新房中的器具,也就算了。
其余各物,好在双方都是富厚的人家,事事现成,更用不着临时张罗。一应妥帖,待喜期一到,自有许多亲友人家前来贺喜。
就是成骄那边,虽然是在客地,也有许多朋友前来,帮忙的帮忙,道贺的道贺。两家喜事并作一处来办,便也觉得格外热闹起来。
三朝过后,王成骄和春瑛这对新夫妇先向上拜了母姑,然后一同回门。
胡氏看看女儿,又看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