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帝皇带着咒缚军团如同黄金风暴般,正面碾压了色孽宫殿的前院。
那一片本该是莺歌燕舞、香气迷离的地带,如今却仿佛被蛮荒土匪洗劫过一般。
无数色孽舞女、魅魔与扭曲的伺从在尖叫中溃散,但逃亡并不能阻止死亡——咒缚军团的动力甲踩地的声音,链锯剑与战锤如风暴般横扫。血肉与香艳的幻象被碾碎,妖媚的尖笑逐渐被惨叫与火光覆盖。
然而,就在这血腥混乱中,忽然有一名格外刺眼的身影冲出。
那是一个浑身赤裸的舞女,身上缠绕着层层叠叠的爆炸装置,每一步都带着死亡的预兆。
她的舞姿依旧优美,步伐轻盈得宛如在水面上起舞,可在每一次转身、每一次轻盈的摆动中,都传递着即将同归于尽的决绝气息。她直扑帝皇而来,犹如一颗即将点燃的行走炸弹。
面对这一幕,帝皇居然下意识转头。这个动作令在场所有兄弟与军团士兵都愣住了。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在那短暂的一瞬间,这位在王座上禁欲了万年的“老腊肉”,竟然表现出了极为人性化的反应:
他眉毛微微一挑,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眼神中闪过一抹惊讶,甚至还对着那舞女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若不是眼前的战场血雨腥风,若不是帝皇的威压犹在,所有人都要以为他们的父亲正在观看一场“特别表演”。
下一秒,气氛被直接打破。费鲁斯·马努斯怒吼一声,毫不犹豫冲上前,他手中的“破颅者”双手战锤燃烧着狂暴的能量,狠狠一击,直接将那名舞女从半空中砸飞出去。紧接着,在远处轰然炸响的火光中,碎肉与金属零件四散飞溅,爆炸将整片前院的残垣断壁都震得颤抖。
火焰熄灭,余音回荡,费鲁斯一边甩着锤头上的血肉碎片,一边扭头看向帝皇,忍不住满脸无奈地喊道:
“父亲,我求你了,能不能正经点……!”
空气瞬间安静了半拍,紧张的气氛仿佛硬生生被戳破了一角。
实际上,帝皇心中此刻已经憋笑到极致。他差点就想把心底的话直接喊出来:——
“你这个老十是gay,不代表你老爹我也是gay啊!更不代表你老爹不能欣赏美色啊!你老爹可是双的!男女皆可,照单全收啊!”
但帝皇终究没说出口,他只是收回了竖起的拇指,神情再度恢复到那副高深莫测、无人能够揣度的庄严模样。金色的眼眸闪烁着冷光,仿佛方才的那一幕只是所有人产生的错觉。只是,他身旁的几位兄弟却暗暗对视一眼,心里默默地咳嗽了一声。
血腥战斗继续,咒缚军团在前院杀出一条血路。可就在鲜血与火焰之中,那一瞬间的“父亲竖拇指”的画面,怕是要成为兄弟们心底永远的阴影与笑柄。哪怕日后提起,也只能在酒席和铁壁密室里偷偷笑谈。
就在帝皇与费鲁斯刚刚平息前院的混乱时,远处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与惨叫。透过血雾与爆裂的光芒,他们看见了一群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没错——那是帝皇的儿子们。
色孽宫殿的另一头,原体们正与成群的色孽恶魔撕杀,场面之惨烈,宛如修罗场再临。
帝皇的目光立刻落在了其中一人身上。他看见马格努斯正端坐在一辆量身定制的、符文缭绕的动力轮椅上。那红发的巫师如今早已失去了一部分身体机能,但他的意志却比钢铁更坚韧。他双眼闪烁着亚空间的烈焰,一只手飞速掐动印记,另一只手则紧握着从卡杨腰间硬是薅下来的爆弹枪,扣动扳机时,轮椅仿佛化为战车,随之而来的爆炸和火焰在恶魔群中开出一条血路。
那一幕竟让人联想到传说中那位身残志坚的抗德奇侠——BJ 布拉斯科维奇。马格努斯虽然在轮椅上,但气势却宛如天神下凡,他化身“轮椅战神”,如同烈焰风暴一般撕裂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