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2章 龙潜于渊(97)(3 / 10)

下圣洁的光斑。他拿起笔,准备写下南美的故事,笔尖落在纸上的瞬间,听见远处的海面上传来守岛人的歌声,他们在用古老的语言唱着“正形歌”,歌词的大意是“海在哪里,守护的劲就在哪里”。这歌声会飘过雨林,越过草原,翻过山脉,传到世界的每个角落,永远没有结尾。而这故事的前方,一定还有更广阔的海洋,更茂密的森林,更懂得共生的拳头,等着被书写,被传颂,永远,永远没有结尾。

北极圈的冰原在极夜的极光下泛着幽绿的光,陈青踩着冰爪往冰穹A的科考站走,冰镐凿冰的脆响在寂静里格外清晰,每一下都落在“三体式”的发力点上。科考站的工程师举着温度计迎出来,手套的握法带着“鹰捉”的稳:“我们的钻井机钻头角度,是按你寄来的拳谱调的,说‘劲要透冰核,还得留着回劲’。”他往陈青手里塞了杯热可可,杯壁的纹路是用激光刻的“十二形”,在极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冰穹A的冰芯实验室里,最古老的冰芯样本里藏着个秘密——气泡的排列方式是“十二形”的呼吸节奏。研究员用显微镜放大冰芯截面,能看见十万年前的尘埃组成个微型的“形”字,像被时光封存的初心。“这冰芯能记录地球的心跳,”老教授往陈青手里塞了块冰雕拳靶,“就像你们的拳,能记录人心的正歪。”

国际刑警的加密信息在零下五十度的低温里传来:“黑帮在斯瓦尔巴群岛的废弃煤矿建了‘冰封拳场’,把少年们关在冰牢里,用‘冻拳’击打冰靶,说‘越冷的拳越致命’。”附页的照片里,个北欧少年的拳头冻在冰靶上,指节的皮肤已经和冰粘在一起,像朵凝固的血花。陈青握紧了手里的冰雕拳靶,冰面的寒气透过手套传来,却冻不住掌心的热。

斯瓦尔巴群岛的废弃煤矿在暴风雪里像头蛰伏的巨兽,陈青顺着通风井往下爬,井壁的冰棱在头灯照映下像排排倒刺。“冰封拳场”就设在煤矿的主巷道里,拳台是块巨大的蓝冰,被低温冻得比钢铁还硬,冰面下冻着无数双绝望的眼睛——是没能挺过“冻拳”训练的少年。个挪威少年正被按在冰台上,黑帮用液氮往他拳头上喷,要让拳面结层冰壳。

“他们说冰壳能打碎一切,”少年的牙齿冻得打颤,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哭,“可我爷爷是冰雕艺术家,他说冰最懂柔,硬了就会裂。”陈青突然用冰雕拳靶挡住液氮,靶心的“形”字在低温里发亮:“你看这冰雕,能刻出花的,从来不是硬邦邦的冰。”他往少年手里塞了个暖手宝,里面装着科考站的地热温水,暖意顺着掌心往骨头里钻。

少年的拳头慢慢从冰面挣脱,指节的红痕在暖手宝的温度里渐渐消退。他没有用冰壳打向靶心,而是用“引进落空”的巧劲推开黑帮,动作里带着冰雕刀般的精准:“冰的劲是滑的,不是硬的。”陈青突然敲响科考站的金属饭盒,声浪在巷道里回荡,震得冰棱簌簌下落,像在演示“崩拳”的沉劲却带着唤醒的善意。

从煤矿撤离时,少年们用保温毯结成“形意网”,把黑帮裹在里面——这毯子能反射体温,既不会冻伤他们,又能让其失去反抗力,是“点到为止”的冰雪注解。挪威少年往陈青手里塞了块冻住的眼泪冰晶,里面裹着片北极罂粟花瓣:“这是‘活冰’,再冷也冻不死希望。”冰晶在掌心慢慢融化,花瓣竟在水里轻轻舒展,像个倔强的春天。

离开斯瓦尔巴前,科考站的工程师用冰雷达扫描出幅冰下地图,标注着十二处“正形冰洞”,每个洞里都有天然形成的“三体式”冰雕。“这是地球给的拳谱,”他往陈青的行囊里塞了罐冰芯气泡,“摇晃时能听见十万年前的风声,就知道正劲从来没断过。”罐头里的气泡破裂声,像无数个正在苏醒的心跳。

新西兰的南岛冰川在春日里融化,陈青站在福克斯冰川的末端,看融水汇成的溪流在岩石上冲刷出“浪步”的轨迹。向导是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