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窜,卫星照片显示他们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斗牛场建了“生死拳场”,把少年们和公牛关在一起,用“蛮牛拳”击打公牛的牛角,赢一场给头牛,输了就被公牛顶死。“他们说这是‘强者的游戏’,”国际刑警的通报里写着,“拳台的沙子里混着牛血,每粒沙都在教少年们狠。”陈青摸出怀里的巴西果壳,果壳上的“十二形”在阳光下闪着光,像在对抗所有的野蛮。
潘帕斯草原的斗牛场在夕阳下泛着金红,陈青顺着围栏的缝隙钻进去,空气中弥漫着皮革和愤怒的味道。黑帮头目正用长矛戳着头牛的屁股,逼它冲向个阿根廷少年,少年的手里握着块红布,却死死背在身后——他的妹妹在看台上,眼神里满是恐惧。
“他们说我能用‘蛮牛拳’打倒三头牛,就放我们兄妹去城里,”少年的声音发紧,拳头却带着股隐忍的稳劲,“可我爷爷是牧牛人,他说牛是朋友,不是敌人。”陈青往他手里塞了颗巴西果,果壳的裂纹对着掌心能感觉到草原的风:“握紧它练‘静心桩’,草原的劲是宽的,不是窄的。”少年的呼吸渐渐平稳,红布从背后滑落在地,像面投降的旗帜,却比任何胜利都更有尊严。
公牛的蹄子在沙地上刨出深坑,少年突然迎着牛头迈出一步,用的是“三体式”的桩功,膝盖微屈的角度正好卸去公牛的冲劲。当公牛的犄角擦着他的肩膀过时,他轻轻一扶牛背,动作像“引进落空”又像牧人的安抚,公牛竟乖乖停住脚步,甩了甩尾巴——是草原最古老的“和劲”,比任何蛮力都管用。
斗牛场的看台上,妹妹突然唱起了牧歌,旋律里带着“十二形”的呼吸节奏。陈青突然打出套“虎形”,拳风掀起的草屑在空气中凝成漩涡,黑帮的长矛竟被震落在地——是“劲透万物”的妙用,赵长风拳谱里说“最烈的怒,也怕懂得柔的抚”。
从斗牛场撤离时,少年们用牛皮绳结成“形意网”,把黑帮捆在围栏上,绳结的松紧度正好是“点到为止”。阿根廷少年牵着那头公牛往草原走,往陈青手里塞了根牛尾毛,上面用火烧出个“和”字:“这是‘醒毛’,比任何奖杯都珍贵。”牛尾毛在风里飘动,像根温柔的鞭子,只抽醒良知,不伤害生灵。
智利的复活节岛,石像在暮色里沉默地望着大海,陈青站在石像的基座旁,看海浪在石像的脚踝处碎成泡沫,水花的形状像极了“崩拳”的发力轨迹。守岛人往他手里塞了块火山岩,石面上的孔洞是天然的“十二形”轮廓:“我曾祖父说,这些石像的姿势是位中国拳师教的,说‘站得稳,才能守得住’。”
石像的耳孔里藏着个秘密,用羽毛拂过会发出十二种音调,每种音调都对应着“十二形”的呼吸频率。最古老的石像耳孔里,刻着“形意”二字,刻痕里积着厚厚的珊瑚砂,却依旧能看出赵长风的笔迹。陈青往耳孔里吹了口气,石像的眼睛突然反射出星光,在海面上扫出道弧线,像在演示“蛇形拨草”的柔劲。
他知道,这故事才刚刚开始。复活节岛的石像会继续沉默地站立,用“三体式”的稳劲守护大海;潘帕斯草原的牛群会和少年们一起奔跑,把“和劲”撒在每片草叶上;里约的基督像会继续伸开双臂,掌心的“形意”二字在晨光里发亮;而亚马逊雨林的藤蔓,会缠着所有歪了的拳路,慢慢把它们纠正成守护的形状。老头的铁球声仿佛顺着亚马逊河传来,混着瀑布的轰鸣、草原的风声、石像的沉默,在耳边轻轻响,像在说:这世间最强大的力量,从来不是能摧毁的蛮劲,是能守护的韧劲;最该流传的拳路,不是能打倒的狠,是能和解的柔,像雨林的藤能缠直歪木,像草原的风可安抚怒牛,像石像的稳能对抗海浪,永远守着那份与天地共生的温柔。
南太平洋的星空低得能接住人的目光,陈青把赵长风的拳谱摊在复活节岛的火山岩上,月光透过石像的耳孔洒下来,在“共生”二字上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