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高,指着那些痕迹,眼神里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 “江程煜,你敢说这不是龌龊吗?在你字典里,‘龌龊’两个字是褒义词吗?” 江程煜显然没有想到,冯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敢这样挑衅自己; 抬起左手抓住了冯涛揪着衣领的手,“冯涛,你过分啦!” 众人的目光瞬间被那片春意盎然所惊诧—— 上面布满了星星点点“暗香迎春意,踏雪寻梅来”,分明被人刻意惩罚留下的专属印迹。 而更醒目的,是脖颈处一圈深浅不一的紫青色勒痕,形状规整,显然不是意外造成的。 那痕迹在白净的肤色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邓州毅之前本就因为江程煜多管闲事,插手余倩倩的事情,对他心存了些许不满。 一直在不远处旁冷眼旁观,此刻也忍不住凑上前,目光落在江程煜半露的手腕上—— 那里同样有一圈淡淡的紫青色勒痕,与颈间的印记如出一辙。 他挑了挑眉,吹了声口哨:“哇哦,江总可以啊,玩儿的挺花。” 江程煜猛地挣脱冯涛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看了一眼邓州毅,没理会邓州毅的调侃,只死死盯着冯涛, 胸口因呼吸起伏着:“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病床上毫无生气的顾泽,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顾泽曾经重度抑郁症——我能治,如今因我发病,我照样可以治。” 说完,他转身就走,手刚搭在门把上,又猛地顿住, 没有回头,声音冷得像从冰窖里捞出来:“冯涛,你怎么看我、 怎么对我,我都无所谓。但你要敢对他出言不逊……” 他的声音顿了顿,带着可冰冻世间一切的绝情与冷意警告道:“休怪我江程煜不念半分情意。”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他摔门而去,门板震荡的余音在病房里久久不散。 滕子京始终没说话,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着,目光落在那道紧闭的门上, 又缓缓移回病床上的顾泽,眼底的情绪深不见底。 邓州毅摸了摸鼻子,伸手拍了拍冯涛的肩膀,咂咂嘴道: “别试图挑衅江程煜的底线,要是触碰了他的逆鳞,没你好果子吃。” 冯涛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刚才撕扯时过于用力,指关节还在隐隐作痛。 他看着顾泽沉睡的脸,又想起江程煜颈间的红痕,只觉得一股火气堵在喉咙口,烧得他眼睛发涩。 滕子京悠悠起身,动作不急不缓,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张金色的银行卡, 随手扔在病床的被单上,金色的卡片在玻璃窗投进来的阳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顾泽就交给你了。”他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有任何情况,直接打我电话。” 顿了顿,目光扫过病床上沉睡的人,“既然江程煜说当年他治好了顾泽的重度抑郁症, 如今又这么笃定说能治好他,想必国外专家也不及他的技术分毫! 这样想来,祭祀新片开机时,顾泽他也不会耽搁的。” “唉……京爷,这……”冯涛看着那张卡,又看看滕子京冷硬的侧脸, 一时对滕子京没能要求江程煜做出交代,有些失望;言语间尽显无力。 竟不知该如何接话,撂下的金卡,也让冯涛忐忑不安。 上次顾泽受伤,滕子京给了一百万作为疗养费。 后来听说他派人调查了事故的来龙去脉,终究没跟他俩计较。 可没过多久就听说,那组搭架子时,笨手笨脚出了岔子的工人所在的公司,就那么悄无声息地倒闭了。 想到那件事,冯涛也是不禁渗出一身冷汗,知道京爷给出的钱段然没人能还回去的道理。 如果 是京爷主动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