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再以近乎不屑的语气接道,“至于谁做皇帝,我无所谓。”
列位,就这句话,在那时候就已经够诛他九族的了,但这还只是起个头而已。
“很多年前我就对庶爷说过,只要他别让老百姓被卷入战火,他们老朱家自己那点儿事儿,我不管。”风满楼接着道,“我风某保的是大朙的黎民百姓、万里河山,而不是某个人的皇位。
“说句更大逆不道的话,这皇位……我风某人若欲取之,便如探囊取物;也不过就是脱裤子放屁似的找人写篇檄文,给自己编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然后挥师回京,攻破紫禁城这点事而已。
“但那之后呢?就算不谈我是谋朝篡位、得位不正,很容易引得天下大乱、兵变四起……
“就假设我真坐稳那龙椅了,又如何?于内,我能让老百姓过得更好吗?于外,我能让边关从此不再受他国的侵扰吗?
“所以还是他们老朱家谁爱当谁当去,我嘛……天生就是该生在军营、死在战场的,所以我只管我能做好的事,当我的‘天威大将军’。”
这人的话,听着都可怕,法宁的鼾声不知为何都给他说小了。
“这些年,我对庶爷在中原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他则在我需要时给我一些情报或是人脉,咱们算是互相利用,相安无事。
“当然,无论庶爷在朝野中、在江湖上控制了多少人、做了多少事,他唯独不敢做的,就是举兵起事,因为他知道,他敢‘揭竿’,我就敢把他的竿给折了。”
他说到这里,孙黄算是大致理解了他的立场,也都深深感受到了风满楼这个人生在这个讲究“天地君亲师”的时代实属是有点格格不入了。
“然而……”风满楼的话锋,到此也是一转,“就是最近……就是你俩身上沾的那点事儿,却让我发现了庶爷那边有了异常。”
“妈个鸡的……他一明牌的反贼,还能有什么异常?”孙亦谐这时不禁吐槽道,“难道他还想自首不成?”
“他的异常就是,我这次在向他求证你们俩的身份和相关的一些情报时,他的答复远远超出了‘误会’或是‘不明确’的范畴,更像是在有意颠倒黑白,并明示要我除掉你们了……”风满楼回道,“比如他非常确定地表示少室山的事就是‘混元星际门’干的,还说你们俩都是里通外国的奸细,护国天师的名号也都是欺世盗名得来等等。”
孙黄听到这里,便都隐隐察觉到什么了,不过他们还是接着听风哥讲。
“像这么有倾向性的答复,我是头一回从他那里得到……关键里面有些事和我此前从其他地方打探到的完全相悖。”风满楼道,“好在我很快就想明白了,因为这次我送去给庶爷的求证书信,只说了你俩在我这儿,以及我为什么不信任你们,但并没有提你们已经为我军立了大功的事,更没有说我个人已经明确你们是‘大朙的忠臣’了……而且,这信是和捷报一起送出去的,是‘最快的情报’,就算他还有别的渠道能打探到你们如今已经取得了我的信任,也绝没有我的那封书信到得早……因此,他才敢用这么露骨的误导之言,那么他又为什么要误导我呢?”
“卧靠……”黄东来这时有点回过味儿来了,“莫非少室山的事跟他有关?或者根本就是他带人去做的?”
“我也是这么想。”风满楼点点头,接道,“正因为他有十足的把握,这事跟你们其实无关,所以才给了我一个非常明确但错误的答复。”
“那他这是……得知了我们在你这儿之后,想顺势通过情报战来个‘借刀杀人’,这样他栽赃嫁祸的事就死无对证了是吧。”孙亦谐接道。
“但他应该也知道,我也不是那么容易被煽动和利用的。”风满楼接道,“比起他的回信,我出于自己的判断弄死你们的可能反而还大些。”
“那他这就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