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胜计,霎时间把刘尚军队团团包围住了,刘尚冲突不出,力竭身亡;其手下都被杀尽,无一生还。未始非平蜀时候,屠戮蜀人之报。蛮众得了胜仗,愈发无所忌惮,便出寇临沅。
临沅县令飞章告急,并陈明刘尚败没情形。光武帝刘秀又派遣谒者李嵩,及中山太守马成,引兵前往,虽得保住临沅一城,终究是步入刘尚之覆辙,不敢轻易进攻。
光武帝待了数月,不见告捷之音,免不得与公卿谈及,面有忧容。伏波将军马援,已自襄国还朝,听闻得蛮众之乱不平,复向光武帝刘秀跟前,自请出征。兵乃凶事,何苦常行。
光武帝刘秀沈吟半晌,方与语道:“卿年已太老了!”
马援不待说毕,便答说道:“臣年虽六十有二,尚能披甲上马,不足言老。”
光武帝刘秀仍然沈吟,马援急欲一试,便走至殿外,取得甲胄,穿戴起来,再令卫士牵过战马,手扶马鞍,四方顾盼,一时须发飘飘,神采飞扬,真可谓烈士暮年,老当益壮。
光武帝刘秀见马援豪气不除,雄心未已,很受感动,笑道:“这个老头好健康啊!”于是派马援率领中郎将马武、耿舒、刘匡、孙永等人率四万人远征武陵。
出征前,亲友来给马援送行。马援对老友谒者杜愔说:“我受国家厚恩,年龄紧迫余日已经不多,时常以不能死于国事而恐惧,现在获得出征机会,死了也心甘瞑目,害怕的是一些长者家儿或在左右,或参与后事,特别难以调遣,我独为此耿耿于心啊。”实是谶语。
杜愔闻言,也觉得马援所语不祥,但是又不方便说出口,只好劝慰数语,珍重而别。
建武二十五年(49年),马援率部到达临乡,蛮兵来攻,马援迎击,大败蛮兵,斩俘两千余人,蛮兵逃入竹林中。此前,当部队到下隽时,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经壶头山,一是经充县。经壶头山,路近,但山高水险,经充县,路远,粮运不便,但道途平坦。究竟该从哪儿进发,刘秀开始也拿不定主意。耿舒就是马援在出发时说的那些权贵子弟中的一个,想从充县出发,而马援则认为,进军充县,耗日费粮,不如直进壶头,扼其咽喉,充县的蛮兵定会不攻自破。两个人意见不一致,便上表说明情况,请皇帝裁决,光武皇帝刘秀同意马援的意见。
三月,马援率军进驻壶头。蛮兵据高凭险,紧守关隘。水势湍急,汉军船只难以前进。加上天气酷热难当,好多士兵得了暑疫等传染病而死。马援也身患重病,部队陷入困境。马援命令靠河岸山边凿成窟室,以避炎热的暑气。虽困难重重,但马援意气自如,壮心不减。每当敌人登上高山、鼓噪示威,马援都拖着重病之躯出来观察了望敌情。手下将士深为其精神所感动,不少人热泪横流。
但耿舒却在此时写信给其兄好畤侯耿弇,告了马援一状:“前次我上书建议当先进攻充县,粮虽难运而兵马得以展开使用,军人数万争先奋进。今困在壶头不得进,大众忧郁将死,实可痛惜。前次到临乡,贼无故自己到来,当时如果乘夜攻击,就可消灭掉。伏波用兵像西域的贾胡,到一处后就止步不前,因此失利。今果然困于疾疫,都如我所预言的一样。”耿弇收到此信,当即奏知光武帝刘秀。
光武帝刘秀就派虎贲中郎将梁松去责问马援,并命他代监马援的部队。梁松到时,马援已死。梁松旧恨难消,趁机诬陷马援。光武帝刘秀大怒,追收马援新息侯的印绶。
梁松对马援素有怨恨,原因比较复杂。一是马援写信告诫晚辈,梁松曾受到牵累。
马援当年南征交趾(越南红海一带)的时候,在前线听说侄儿马严、马敦到处乱发议论,讥刺别人,而且跟一些轻狂不羁的人物结交往来,便立即写信劝诫他们。
马援在劝诫侄儿马严、马敦的信中说:“我想你们听到人家过失,要像听父母之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