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以博士之职,当时贾谊21岁,在所聘博士中年纪最轻。
出任博士期间,每逢皇帝出题让讨论时,贾谊每每有精辟见解,应答如流,获得同侪的一致赞许,汉文帝非常欣赏,破格提拔,一年之内便升任为太中大夫。
贾谊在出任博士的时候,发生过一件事情。作者也说道一番,方才令读者知道更多故事,虽然难免有文过繁杂之感,但是每一个故事总是有属于它的趣味以及玄幻神奇之处。
当时汉文帝刘恒登基初年,有个叫司马季的楚国人,曾在长安东市开设卜馆。宋忠这时任中大夫,而贾谊任博士,有一天放假,二人相偕外出洗沐,边走边讨论讲习先王圣人的道理,并且广泛地研究当时的人情风俗,因而相对慨叹。贾谊说:“我听说过,古代的圣人,如不在朝廷做官,就必在医师、卜者的行列里,到目前为止,我已见过三公九卿,以及朝中士大夫,他们的情况,都可以说已经了解了,我们试着去看看那些卜算者的风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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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贾谊、宋忠两人同车到市上,并游览到了卜筮的馆子里。这个时候,天刚下着雨,路上的行人很少,司马季主正闲坐在里面,身旁有三四个弟子服侍陪伴着他。他们正在讨论天地间的道理,日月运转的情形,推究阴阳吉凶的本源。
宋忠、贾谊两位大夫很礼貌地求见,司马季主观察他们的情状和外貌,好像心里有数的样子。于是上前以礼相见,叫弟子引他们就座,坐定之后,司马季主再继续前面的话讲下去,分析天地的起源与终止,日月星辰的运行轨迹,还参入仁义之间的关系,陈述吉凶的符兆,说了好几千言,而且所说的无不条理顺畅。
宋忠、贾谊聆听之后,感到非常惊异而且有所领悟,于是整理冠带,修正衣襟,低头恭敬地端坐着,说:“我看了先生的容貌,听了先生的说话,私下观看当今之世,不曾见到啊!像您这样的高人,为什么要处在这低微的行业里,而做这种污诞的行径呢?”
司马季主闻言,捧腹大笑说道:“看两位大夫的模样,好像是有道术的人,现在怎么会说出这样鄙陋的话呢?措辞怎么会这样粗野呢?到底你们认为的贤者是怎样的人?所认为高尚的人是谁呢?怎样拿地位、行位污诞来加在长者的头上呢?”
两大夫同声同气地说道:“尊贵的官爵和优厚的俸禄是世人所认为高尚的,只有贤才才能高居上位置,今天先生所居留的不是那种地位,所以说是低微。说话不能令人尽信,行为不能切合实际,取用能合情理,所以说是污诞。卜筮者是世俗所轻视的。世人都说:“卜者多喜欢夸大怪诞之辞,来迎合人们的心意,虚伪地抬高他人的禄命,来讨人们的高兴。擅谈灾祸,来使人们忧伤,假借鬼神,来诈尽人们的钱财,要求厚得出的拜谢,来求自饱。”这都是我们所认为可耻的行径。”
司马季主说:“二公暂且安座!二位见过被发童子吗?日月照着他,他就行走,不照就停止。问他日月的疵暇和吉凶,却不得顺理回答,由此看来,能知道分别贤人与不肖的人实在太少了。”
(这里被发童子指的是没有成年的小孩)
司马季主接着说道:“大凡贤者的行为,都是以率直的言辞来做正直的劝谏,三次劝谏不被接受就引退下来。他赞美别人,并不希望别人的回报,讨厌别人,并不顾别人的怨恨,只以便利国家大众为急务,所以做官如果不合他的意愿的就不出任,俸禄如果不能和他的劳力相称的也不接受;看到心术不正的人,虽然官居高位也不尊敬他;看到行为有污点的人,虽居尊位不愿屈居其下;因此对于做官,得到了并不认为可喜,丢弃了也不会觉得遗憾。如果不是他的罪过,虽然屡受羞辱,也不会觉得内心有愧怍。”
司马季主接着口若悬河继续解说,道:“现在你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