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古剑,剑柄冰冷的触感,反而让他头脑更清醒了几分。他试图将一丝力量再次渡入那块布满裂纹的黑色矿石,期望它能再次闪耀出指引的光芒。然而,矿石毫无反应,它像一块真正的顽石,安静地躺在他的掌心,仿佛真的已经彻底报废,失去了所有活性。
他看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灵汐,她苍白的脸在黯淡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脆弱,让人心生怜惜。她的安危,此刻是他最大的牵挂。随后,他重新将目光投向那片深不可测的黑暗,那不断接近的、未知的拖拽声,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正缓缓揭开新的恐怖篇章。
新的危机,已然悄无声息地降临。在这座被时间遗忘、被黑暗侵蚀的方舟陵墓之中,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未知的变数。
咔啦啦……咔啦啦……
沉重的拖拽声在死寂的殿堂中回荡,如同冥界深处某种巨大而笨拙的古老刑具,正执拗地、一寸寸地刮擦着黑色的石板地面,每一下都伴随着死亡的低语,从远处的黑暗深处缓缓逼近。每一声响动都如同冰冷的铁锤,精准无误地敲打在叶辰紧绷的神经上,带着一种非人的、不容置疑的目的性,仿佛在宣告着即将降临的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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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动作敏捷而无声,如同夜色中一道鬼魅般的残影,迅速将灵汐转移到一根最为粗壮的巨型石柱之后。那石柱表面粗砺,雕刻着早已模糊不清的古老符文,在幽暗中如同一位沉默的巨人。叶辰又用角落里堆积的、不知是何材质的破败织物小心翼翼地稍作掩盖,那些织物冰冷且带着陈腐的气息,但此刻却成了唯一的屏障,尽可能地隔绝灵汐微弱的气息与殿堂中那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自己则屏息凝神,将混沌之力内敛至极致,如同深渊之下蛰伏的磐石,纹丝不动地紧贴在石柱的阴影之中,他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死死锁定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眼底深处闪烁着戒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手中的黑色矿石已彻底黯淡,表面布满了蜘蛛网般的裂纹,再无一丝光泽,如同被榨干了所有生机的枯骨,寂静地宣告着其能量的耗尽。不远处,那具陵墓哨兵的残骸静静地躺卧在冰冷的地面上,支离破碎,如同一个被时光遗忘的、戛然而止的句点,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凋零。
那诡异的声响愈发清晰,越来越近,伴随着一种有节奏的、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仿佛某种巨兽的肢体在坚硬的地面上拖曳,又或是无数尖锐的利刃在互相剐蹭,每一声都像直接刮过耳膜的砂纸,刺痛着听觉。
终于,一个庞大的、难以名状的轮廓,缓缓地、笨拙地从弥漫着幽蓝苔藓光晕和浓重黑暗的交界处蠕动出来。那幽蓝的光晕,如同鬼火般在墙壁上跳跃,将那庞然大物的影子拉得扭曲而修长,更增添了几分诡异与可怖。
那是什么?
叶辰的瞳孔微微收缩,目光如炬,紧紧锁住那逐步显现的怪异形体。一股冰冷的寒意悄然爬上他的脊背,这不是恐惧,而是一种面对未知与异样的本能警惕。
那并非活物,不具备生命体的任何特征,也没有血肉的气息。也不是他之前遭遇的那些冰冷而精准的熔铸守卫,或是那些充满毁灭气息的战争兵器。它更像是一个……巨大的、拼凑起来的垃圾堆?一个由无数废弃的、不同材质的金属碎片、石块、朽木,甚至是一些无法辨别的古老器械残骸,以一种粗暴而无序的方式堆砌、连接而成的怪诞集合体。它的存在,本身就是对这个死寂殿堂最大的亵渎与讽刺。
其主体,一个令人心悸的庞然大物,宛如一团被遗弃在时间长河边缘的腐朽记忆。它臃肿不堪,由无数废弃的金属零件、断裂的晶体管道、扭曲的甲壳碎片,甚至几块破损的晶棺碎块,以一种蛮横而粗糙的方式强行糅合在一起,形成一个直径超过三丈的球状物。这些零件碎片大多都已陈旧不堪,被岁月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