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凝视着那张与自己相似的面容，寂灭劫心罕见地剧烈跳动。对方周身缠绕的怨毒气息，竟让新生维度都为之震颤。

“当年你灭我全族时，可想过今日？”被锁链禁锢的身影发出沙哑的低吼，亿万条锁链应声崩碎！

“丧家之犬，也配狂吠？”

张凡轻笑，纳米黑洞自主浮现。那些崩碎的锁链碎片尚未飞远，就被黑洞尽数吞噬。

“找死！”

对方猛然抬手，死亡星域的所有星辰同时熄灭！极致的黑暗吞噬一切，连时间都在此凝固。这不是能量攻击，而是直接篡改维度规则！

“雕虫小技。”

张凡甚至懒得结印，寂灭劫心自主跳动。被篡改的规则瞬间复原，熄灭的星辰重新点亮，而且比之前更加璀璨。

“不可能！”对方瞳孔收缩，“你竟然……”

话未说完，张凡已出现在他面前。右手如刀贯穿其胸膛，掌心纳米黑洞疯狂旋转！

“吞！”

恐怖吸力撕扯着对方神魂，但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对方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身体主动崩解成亿万道怨念碎片！

“等的就是现在！”

亿万碎片同时嘶吼，化作遮天蔽日的怨毒风暴！每道碎片都蕴含着针对张凡本源的诅咒，这是积蓄了亿万年的复仇执念！

“有点意思。”

张凡不惊反喜，任由风暴贯体而过。纳米黑洞与寂灭劫心同时运转，竟开始解析吞噬这些怨念碎片！

“你疯了吗？！”对方惊怒交加，“这些怨念连原初都能污染！”

“多谢关心。”

张凡嘴角溢出一缕黑血，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正好用你来试试新招数。”

他双手结出一个从未见过的法印。寂灭劫心突然逆转，原本吞噬一切的纳米黑洞开始喷吐！但这次喷吐出的，是经过炼化的纯净本源！

“以怨念为燃料，以诅咒为引……”

“让你见识下，什么才是真正的……”

“万维度……归墟！”

喷吐出的本源化作滔天洪流，反而将对方淹没！怨念碎片如冰雪消融，发出绝望的哀嚎。

“不！这不可能！我谋划了亿万载……”

对方在洪流中疯狂挣扎，却无法阻止自身被净化吞噬。

当最后一丝怨念消散时，张凡的气息再度蜕变。周身道纹染上淡淡的暗金色，对维度本质的理解又深了一层。

“倒是省了我苦修。”

他满意地感受着体内新生的力量，目光忽然投向死亡星域最深处。那里还残留着一丝极隐晦的波动——

竟然是半枚破碎的原初道印！

“原来如此。”

他恍然大悟。那家伙能逃脱追捕并修炼到这般境界，全靠这半枚道印相助。而道印的另一半……

“在我这里。”

他从寂灭劫心中逼出半枚道印。两半道印相遇的瞬间，突然融合成一枚完整的混沌道印！

道印成型的刹那，整片死亡星域突然活了过来！无数星辰自主排列成玄奥阵法，中央浮现出一道通往未知维度的光门！

“终于……”

张凡眼中泛起亿万年来首次的凝重。

“找到你了……最终的秘密。”

他一步踏入光门，身影消失在前所未有的冒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