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珩舟反手关上了门,放轻脚步,走到竹榻前。
“少庄主。”
白朝一口喝尽了杯子里的酒:“滚出去。”
“……”
景珩舟动也没动一下:“少庄主,饮酒伤身。”
白朝手里的酒杯直接砸在了男人的身上:“耳朵聋了吗?我叫你滚出去!”
景珩舟接住了那个酒杯,没让它砸到地上。
“少庄主。”
景珩舟把酒杯放到了一边,又走近了些。
他低头看着这人带了一丝郁气的眉眼。
今日这人吃了闭门羹。
是因为江夫人。
江夫人已经醒了,却没选择和儿子见上一面,反而让她的女儿出面将人拒之门外。
江楹楚虽然什么也没说,但脸上根本藏不住事儿。
就连他这个外人都能看出来了。
更别说与他们生活过那么久的人,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白朝没看景珩舟一眼,只是伸出手:“把酒杯给我。”
但递到他面前的不是酒杯,而是一只布偶。
“……”
白朝却皱了皱眉:“这什么东西?你想诅咒我?”
这玩意儿除了身上没扎针,怎么看都像一个用来咒人的人偶。
景珩舟:“……”
“不是,少庄主误会了,这是属下以自己的样子做的布偶。”
“……你的样子?”
“是。”
白朝:“……”
自恋的男人……
白朝看了看景珩舟手里的布偶。
说实话,这缝的真看不出来布偶长什么样儿。
只有外面一身简陋的夜行衣勉勉强强能看出来应该是个暗卫外形。
白朝的指尖点了下布偶的眉眼。
也许……这儿勾勒的并不是暗卫的样子。
只是这男人手艺太烂了,做的连个人都不像。
景珩舟将布偶放到白朝的手上。
“少庄主要是心情不好,可以拿这个布偶撒气。”
白朝啧了一声:“怎么,你这是在躲避责罚?你这人就在这里,我想惩罚你还用得着布偶?”
“不是,卯酉自然是任凭少庄主责罚。”
景珩舟语气认真:“但这布偶不一样,无论少庄主揉捏捶打还是用针扎戳,也不会伤到少庄主的手。”
“……”
白朝看着布偶,沉默了片刻:“你这人怎么也喜欢弄这些……”
“也?”
景珩舟有意追问:“少庄主,还有谁和我一样?”
“……”
白朝眯了眯眼:“你在质问你的主子?”
“属下不敢。”
白朝捏了一下手里柔软的布偶:“你为什么要送这种没用的东西给我?我又不是幼童,怎么可能会用这种玩意儿撒气?”
“属下只是怕影响到少庄主的心情。”
景珩舟半蹲下来,轻轻握住白朝拿着布偶的手:“少庄主爱干净,不喜欢见到血,而布偶不会流血,属下觉得应当适合少庄主。”
上次他被鞭打出了血,他就看到这人脸色变了。
他想着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
“……”
白朝垂眼看着男人的大手:“你是在讨好我?”
“是。”
“……”
白朝抬起眼:“你有什么目的。”
“属下没……”
景珩舟忽然想起之前单独与这人温存时候的事了。
这人一遍又一遍地怀疑他的目的,他差点把心掏出来给这个人看了,可这人依然不信他,结果不仅把他踹了,还找别人暖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