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朴不顺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艰难地咽下一口干涩的唾液,镇魂钉入体的剧痛还残留在四肢百骸,一想到那经脉逆流、生不如死的滋味,他的身体就控制不住地发抖。他太清楚了,眼前这男人看着笑眯眯的一脸人畜无害,下起手来却狠得没边,自己要是再嘴硬,那几枚白骨钉定会毫不犹豫地再次扎进自己身体,到时候可就不是痉挛那么简单了。
于是,他撑着地面,勉强抬起头,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别……别动手!我说……我全说”!
金不换急忙给陈诚翻译着。
朴不顺不敢再看那白骨钉,目光死死盯着陈诚左手的皮袋说道:
这个叫‘纳虚袋’,是一个纳米存储袋空间,使用的口诀是,,,”
金不换的翻译刚落音,陈诚便不再耽搁,指尖仍捏着纳虚袋的绳结处,将朴不顺供出的口诀快速默念一遍。
不过眨眼的功夫,一股奇妙的联系陡然在他与手中灰扑扑的皮袋间建立,是意识与纳虚袋彻底连通的感应,袋内的景象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
陈诚挑了挑眉,心中暗笑:“呵呵,还真不少。”
他清晰“看”到,袋内空间远比外表看上去宽敞,先前朴不顺用来挡招的那把黑伞正静静靠在一侧,伞面上的暗纹在意识感应中泛着淡淡的灵光,不远处,一个巴掌大的三头铃铛悬在半空,铃身刻着繁复的符文,隐约有微弱的波动传出,几张叠放整齐的黑色符箓,一柄裹着绒布的匕首,一把剑鞘古朴的长剑,依次排在角落,皆是修行者常用的器物。
而占据了袋内大半空间的,是一堆的天材地宝,巴掌大的老山参,形状完整的田七,伞盖饱满的灵芝,蛇胆,还有十几颗色泽鲜亮的灵果,最惹眼的是那几十株通体泛红的血丹草,根茎处还带着新鲜的泥土,显然是刚采摘不久,这些可是好东西啊,要是炼成丹药,功效肯定比自己在药店买的天材地宝炼制出来的好的好!
陈诚从纳虚袋里取出黑伞,撑开又收起,试着用罡气注入,伞身顿时凝出一阵金光,
“好东西”!
陈诚说完,把黑伞稳稳落进腰间的红葫芦,三头铃铛晃了晃,发出极轻的脆响,随即也被收了进去,黑色符箓,匕首,长剑,连同那些堆得像小山似的人参、田七、灵芝,都循着他的心意,源源不断地涌入红葫芦口,没入便没了踪迹。
朴不顺瘫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法器,这段时间在华夏境内拼死攒下的天材地宝,全成了陈诚的囊中之物,心像被无数根针狠狠扎着,疼得几乎要滴血,这些东西里,是有几件是抢来的,可大部分都是他们兄弟几个钻深山,涉险地,一点点采摘来的,为了采那几株血丹草,老三被崖壁上看护灵草的剧毒蝮蛇咬中,连呼救都没来得及,就硬生生死在他面前,尸体最后都没能完整带下山。
“你……你敢”!
朴不顺嗓子里挤出嘶哑的怒吼,眼眶通红,脸上满是悲愤与不甘,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陈诚刚好将最后一株血丹草丢进红葫芦,闻言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他狰狞的脸上,声音冷得像冰:
“我有什么不敢的?被抢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悲愤异常”?
他往前两步,蹲下身,眼神锐利如刀,直刺朴不顺的心底:
“你抢我们苗道长的道观时,有没有考虑过他们当时是什么心情”?
“这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以彼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敢犯华夏者,虽远必诛”!
最后几个字,是陈诚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
朴不顺听完翻译后,脸上的悲愤猛地一僵,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张了张嘴,竟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陈诚将红葫芦往腰间一系,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