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柯莱斯低笑一声,笑声里带着几分倔强与冷硬, “不不不,安德里亚斯,人各有志。我走的路,我自己清楚,我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 他抬眼直视着对方,语气里一直稳步前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 “别在废话了,你扣下我的货,无非是想要提出条件。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安德里亚斯看着他眼底的偏执,沉默了片刻,忽然倾身向前,目光锐利如刀: “我的条件很简单——放弃你那些不切实际的野心, 回到教会,好好辅佐家族,守好我们温斯顿的根基。 否则,那批货,你这辈子都别想拿到。” 安迪·柯莱斯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杯中的酒被他晃得剧烈晃动:“你在做梦。” “是不是做梦,你可以试试。”安德里亚斯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要么带着你的野心滚出我的视线, 要么,就按我说的做。” 议事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双方的手下都屏住了呼吸,生怕一句话不对就引爆这场对峙。 安迪·柯莱斯死死盯着安德里亚斯,眼底翻涌着怒火与挣扎, 最终,他猛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重重将酒杯顿在桌上: “好,我给你三天。但你最好想清楚,逼急了我,谁都别想好过。” 说罢,他起身就走,黑色的风衣在身后扬起,带着一股凛冽的寒意。 安迪·柯莱斯转身离开安德里亚斯的佣兵团阵营,手下紧随其后。 议事厅内,琼斯快步上前,语气带着几分不忿: “老板,就这么让他走了?方才他那态度……” 安德里亚斯摆摆手,目光落在安迪·柯莱斯一行人消失的方向,眸色深沉: “琼斯,带人跟上他。别露面,必要时,助他一臂之力。” 琼斯虽有不解,还是沉声应道:“是。”转身带着几名精干手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议事厅。 这边,安迪·柯莱斯的车队刚驶入教会管制的街区, 刺耳的枪声突然响起,子弹“嗖嗖”地穿透车窗,击碎了玻璃。 前后护卫的保镖反应迅速,立刻推门下车还击,奈何对方早有埋伏, 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几名弟兄瞬间倒在血泊中。 火力被压制的间隙,副驾驶的手下拉着安迪·柯莱斯低身下车, 朝着旁边的巷子狂奔躲避。两人慌不择路,竟一头扎进了死胡同。 胡同尽头,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正扛着双管猎枪,嘴角挂着阴险的笑,正是布雷克。 “安迪·柯莱斯,”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语气狠戾, “你的武器被安德里亚斯扣的一支不剩,哼哼,看来今天是个不错的好日子; 就让我送你最后一程吧,教父的位置,也该轮到我来坐啦!” 安迪·柯莱斯眼底闪过一丝冷光,随即勾起一抹狐疑的笑: “布雷克,多年前教会纷争就是你出卖我的吧?如今你还贼心不死。” 他一边与对方周旋,一边飞快地扫视四周,寻找制敌的机会。 布雷克狡黠一笑,晃了晃手里的猎枪:“别白费力气了,这是死胡同。放心,我会给你个痛快,不用谢。” 话音未落,他猛地举起猎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安迪·柯莱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空气。 布雷克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下一秒,他的脑袋像被砸碎的西瓜,红的白的溅了一地。 身边的几个小弟见状,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四散奔逃,又被随后赶来的人厉声喝止。 “都给我蹲下!把手抱在头上!”琼斯的声音冰冷如铁,他身后的手下迅速控制住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