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缓缓降落在教会附近的停机坪,螺旋桨卷起的气流拂动着地面的尘土。 停机坪旁,一众身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男子早已列队等候, 站姿笔挺,神情肃穆,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安迪·柯莱斯走下直升机,黑色风衣在夜风中微微扬起。 他没说话,只是朝领头的人点了点头,便径直走向早已等候在旁的车队。 车门关上,引擎轰鸣,浩浩荡荡的车队朝着远处那片视野开阔的阵营驶去—— 那是安德里亚斯私人的佣兵团的核心据点。 议事厅内灯火通明,却透着几分压抑。 安德里亚斯窝在宽大的皮质座椅里,双脚随意地搭在光滑的会议桌上, 指尖夹着一杯威士忌,猩红的酒液在杯中轻轻晃动。 听到手下汇报:“老板,安迪·柯莱斯先生到了”, 他眼皮都没抬,只是斜睨了对方一眼,语气慵懒:“带他进来。” 片刻后,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手下们的低喝, 一群凶神恶煞的壮汉簇拥着安迪·柯莱斯走了进来。 议事厅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两边的人眼神对峙,火药味十足。 安迪·柯莱斯却像是没察觉到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脸上挂着痞气的笑, 冲安德里亚斯扬了扬下巴:“表哥,晚上好啊。” 安德里亚斯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放下腿坐直了些:“哦,亲爱的,一路辛苦。喝点什么?” “什么都可以。”安迪·柯莱斯语气随性,目光扫过桌上的酒瓶。 “哦过来坐,我们慢慢聊。”安德里亚斯指了指身边的空位。 “好的,谢谢表哥。”安迪·柯莱斯语气轻松,迈开长腿走过去坐下,姿态从容。 一旁的墨镜男立刻上前,给他倒了杯同样的威士忌。 他优雅地端起酒杯,轻轻摇晃着,琥珀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泛着光泽, 抿了一小口后,抬眼看向安德里亚斯,笑意未达眼底:“我的货,表哥很喜欢?” 安德里亚斯嗤笑一声,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哦不,不是喜欢,是……非常喜欢。”他刻意拖长了语调,带着毫不掩饰的无赖。 “表哥知道我的货是用来做什么的?”安迪·柯莱斯的声音冷了几分。 “当然亲爱的。”安德里亚斯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锐利如鹰, “不过,我可以帮你。至于我的位置……”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与警告,“你就别做梦了,嗯哼?” 话音落,他拿起酒杯,轻轻碰了下安迪·柯莱斯手中的杯子,发出清脆的声响。 安德里亚斯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喉结滚动,眼神里的意味深长像一张网,瞬间笼罩了整个议事厅。 安迪·柯莱斯看着他,脸上的痞笑依然从容不迫,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着—— 安迪·柯莱斯猛地攥紧了酒杯,指节泛白,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安德里亚斯,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我谢谢你‘愿意’帮我, 但教会里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我说了算。 至于温斯顿家族的位置,你坐的太久了,也是时候退位让贤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议事厅里剑拔弩张的双方,声音沉了几分: “我不想老族长原本静享晚年的生活里,看到我们手足相残的戏码。 识相点,把我的东西乖乖还给我。我不建议,请老族长到我的教会住段时日。” 安德里亚斯靠回椅背,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失望: “这么说,你在克制吗?我不想你一错再错下去, 这些年,你野心蒙蔽了心智,早已经迷失了方向,停手吧!” “迷失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