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聪明吧,还掩饰不住那股古灵精怪的精。
哼哼!我正是来接你们过去的,都准备好了吗?”
江朔转头看向身边的周雪,小姑娘攥着裙摆,眼里藏着期待又紧张的光。
江朔稚嫩的神情语气温和,不乏少年老成,贴心的提醒道:
“小雪,去把昨天你画的全家福带上吧,等会儿拿给爸爸,当作精神寄托。”
周雪眼睛亮了亮,用力点头:“嗯!谢谢江朔,也谢谢窦叔叔。”
她的声音细细软软的,懂事得让人心头发软。
窦锦德看着她清瘦的小身板,想起她的身世,心里忍不住泛起一阵疼惜。
江朔牵着周雪的手转身往楼下走,周雪的脚步轻快了些,小辫子随着动作有节奏的晃动。
窦锦德跟在后面,听着两个孩子小声说着话,江朔时不时低声安慰两句,像个靠谱的小家长。
走到楼梯口时,周雪忽然停住脚步,回头看向穆小吉的卧室门,小声问:“穆叔叔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江朔拍了拍她的手背:“我爸爸那个样子,怕是不方便出门。
让他好好休息吧,有我和窦叔叔全程陪着你,不用怕。我们回来后,再跟爸爸分享,好不好?”
周雪心有灵犀的点点头,跟着江朔继续往下走。
窦锦德望着他们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眼穆小吉紧闭的房门,轻轻叹了口气——
穆小吉额头那圈纱布,职业性的敏锐让他浑身不自在。
在他眼里,这伤就像份没结案的卷宗,表面写着“意外”,字缝里却全是没填的疑点。
他干这行最容不得“模糊”二字——明明是眼皮子底下的事,
起因经过听着简单,可越咂摸越觉得不对劲,像有根细刺扎在喉头,不挑明了就痒得挠心。
他经手的案子多了,最懂平静底下藏着多少弯弯绕绕。
这纱布底下的事,在他看来就像份漏了页的证词,越是说“没事”,越显得猫腻。
这种悬而未决的滞涩感,比碰上死案还熬人,胸口像压着团浸了水的棉絮,闷得他喘不上气。
在他这儿,只有把那点含糊劲儿捋顺了,让来龙去脉明明白白摊在日光底下,心里那股抓挠着的焦躁才能散。
不然,就像揣着份没拆的传票,时时刻刻悬着心,连眼前的光都透着层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