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好端端的干嘛装修办公室啊?”沈柔不解道。
“那程煜这孩子上次回来,灰头土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民工呢!”老太太嗔怪道。
沈柔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心里也泛起一阵唏嘘,却还是笑着安慰道:
“妈,我也不太清楚,今晚程煜回来了,您亲自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吗!”
客厅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有窗外的鸟鸣声和沈柔偶尔安抚老太太的轻声细语,交织成一片平和贤孝的场景。
窦锦德神清气爽地踩着节点走到穆小吉卧室门口,
指节在实木门板上轻轻叩了三下,力道均匀,透着恰到好处的礼貌。
“进。”屋里传来穆小吉的声音,平和里带着点沉浸很久的微哑。
窦锦德应声推门,一道强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投在门口,晃的窦锦徳不禁侧目。
就见穆小吉半靠在堆叠的软垫里,额角缠着白色的纱布,
边缘隐约透着点淡红,左脸颊还有些微肿,却丝毫没影响他手里翻书的动作,书页翻动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看到窦锦德进来,穆小吉抬眸合上书,视线撞上他骤然睁大的眼睛,
嘴角噙着点浅淡的笑意,语气淡然得像在说天气:“监狱那边的事办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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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锦德这才回过神来,几步跨到床边,眉头拧成个疙瘩:
“穆总,您这是什么情况?头部怎么伤成这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语气里的惊诧藏不住,“昨天听江朔说办理周雪的事,他也没提你受伤啊!”
“没事,一个小意外。”穆小吉回答的轻描淡写。
窦锦德目光在他脸上转了圈,见他确实不像逞强的样子,才稍稍放下心,
环顾了一圈安静的卧室,不禁询问:“江朔那小子呢?没在这儿守着你?”
穆小吉摇摇头,视线飘向窗外:“应该……在楼下陪周雪玩吧!”
“监狱那边我都安排妥了,就等人过去呢!我特地过来,就是来接周雪的。”
窦锦德说明来意,又看了眼穆小吉的伤处,“你也要探监吗?看你这个样子,怕是不方便出门吧?”
“我就不去了。”穆小吉合上手里的书放在膝头,语气笃定,
“你带江朔和周雪去吧,到了那儿,多关照着点小雪。
孩子小,里面情况复杂,别吓着孩子。”他顿了顿,补充道,
“告诉周雪,别太紧张,就是跟爸爸随便说说话,跟家里一样。”
窦锦德点头应下,再次确定问:“你的伤不要紧吧?就是脸颊还有些微肿。”
“一点皮外伤,我有吃消炎药,过两天就好了。”
确定穆小吉的情况后,最终没再多问,只道:“那我下去找他们,您好好歇着,等我消息。”
穆小吉笑着点点头:“给你添麻烦了。”目送他转身出门,
房门轻轻合上的瞬间,脸上的笑意淡了些,指尖无意识地触碰到额角的纱布,
那里还隐隐作痛,却远不及心里那点说不清的滞涩来得绵长。
窦锦德刚带上门,转身就见江朔牵着周雪从走廊那头走来。
灯光在走廊里居高临下,撒在两个孩子身上镀了层柔光,江朔的脊背挺得笔直,小大人似的模样透着沉稳。
“窦叔叔。”江朔先开了口,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礼貌,
“刚才奶奶说您来了,我猜您一定是兵贵神速,把探监的事办妥了。”
窦锦德被他这副小模样逗笑了,上前一步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指腹蹭过孩子柔软的发顶,眼底的狡黠里满是真切的喜爱:
“你个小鬼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