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樊宇手持酒杯,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语气中满是感慨:“说起来,我和凌浩虽分属不同宗门,但都是被‘资质’所困多年的苦命人。我在凌云宗已待了二十五年,从炼气五层到炼气九层,整整卡了三年——灵根中掺杂着三成土性,引气之时总是状况百出,宗门的筑基丹我都领了两次,可吞下之后连瓶颈的边都沾不上,长老们都劝我转修外门功法,别再在筑基这条路上死磕了。”
坐在对面的徐凌浩听闻,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我在清风宗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家里有点小钱,进宗门全凭运气。既没背景又没资源,每次宗门分发修炼资源,我总是排在最后。去年秋天冲击炼气后期时,灵力走岔了经脉,结果躺了半个月,那时我真觉得筑基对我而言就是遥不可及的天方夜谭。”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起身,朝着王七举起酒杯,杯沿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王兄,这杯酒我们必须敬你!若不是你给的凝根丹,我如今恐怕还在炼气九层原地踏步,哪能像现在这样,灵力在经脉中运行得比宗门里的筑基师兄还要顺畅?”
王七微笑着抬手与他们碰杯,酒液晃动间泛起细碎的涟漪:“你们自身本就肯吃苦、肯拼搏,凝根丹不过是帮你们清除了灵根中的杂气罢了,算不得什么大功。”
月灵欣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柔声道:“我在皓月宗这些年,大多时间都在闭关冲击金丹。偶尔去外门巡查,见过不少像楚兄、徐兄这样的弟子——明明肯下苦功夫,却因灵根的缘故,只能眼睁睁看着资质好的人一步步领先。如今你们能成功突破,也算是了却了我一桩心事。”
苏心妍握着酒杯,眼神一亮:“我在清风宗常听师兄们提起徐凌浩,说他练剑最为刻苦,只是修为进展缓慢。如今他筑基有成,宗门里那些曾经看轻他的人,怕是要对他刮目相看了。”
韩天空也跟着笑道:“在凌云宗这边,楚樊宇之前总被同屋的弟子调侃是‘万年炼气’,如今他筑基成功,昨天传回宗门的消息,连长老都特意让人带话夸赞他。说起来,这可全是王兄的功劳啊。”
王七摆了摆手,为众人添上酒:“修炼之路本就该互帮互助。来,不说这些了,再尝尝这酒楼的灵酱肘,配着‘醉清风’,味道正好。”话音刚落,雅间里再次响起阵阵笑声,伴随着四溢的酒香,将众人过往修炼中的磕绊与艰辛,都暂时融入了这杯酒中。
酒局结束之时,暮色已然悄然漫过安南城的屋檐。王七从储物袋中取出几个玉瓶,逐一递到众人手中:“这凝根丹对灵根提纯具有长效作用,你们各自收好,日后修炼若遇到瓶颈,或许能派上用场。”
楚樊宇和徐凌浩接过玉瓶,触手冰凉,打开瓶盖一看,里面各躺着一枚莹白的丹药,丝丝灵气隐隐透出,两人连忙拱手道谢:“王兄又让你费心了!”韩天空和苏心妍也接过丹药,连声道谢,眼底满是感激之情。
轮到月灵欣时,王七递过去一个更大的玉瓶:“师姐,你修为已临近金丹,这一瓶中有十枚凝根丹,或许能助你稳固根基,冲击金丹时也能多一份保障。”月灵欣接过玉瓶,指尖微微一顿,轻声说道:“你如此慷慨,倒让我不知如何报答了。”王七笑了笑:“师姐当年对我多有照顾,这点东西不足挂齿。”
众人站在酒楼门口相互告别,苏心妍望着王七,语气中带着担忧:“赵家势力庞大,你务必小心谨慎,若有难处,随时来清风宗找我。”楚樊宇和徐凌浩也跟着点头:“我们回宗后会留意赵家的动静,一旦有消息,立刻传讯给你!”月灵欣和韩天空也再三叮嘱,直到王七连连应下,众人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看着众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王七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暖流,过往修炼时的那份孤寂仿佛被这股暖流悄然驱散,周身灵力竟隐隐流动得更为顺畅——他暗自察觉,自己的心境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