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徐子建心情好了不少,忍不住哼起了几句歌词。
“锦绣词句本从天上来
狂写诗词三百
如何请这妙笔
入我梦中来…”
明日就让我这锦绣文章,打碎你们王氏门阀的傲气…
…
文德殿书房内。
齐王跪在地上道:“父皇,儿臣恳求宽恕徐伯爵!
徐伯爵才华出众,宽厚仁慈,绝非是狂悖之徒!
这件事相必有十么隐情!”
原本怒气冲冲的嘉佑帝却突然恢复了平静。
他看向齐王温和问道:“皇儿,这其中有隐情朕已经猜到了!你可知朕为何要突然发怒?”
齐王:“儿臣不知!”
嘉佑帝摸了摸胡子,欣慰道:“这徐公明是朕的宠臣不错!同样也是大周的大臣,要想管好这些大臣就要让他知道皇家的威严,切不可让其生出骄纵之心。”
齐王若有所思地点了头,“记住了,父皇!”
嘉佑帝很享受给亲儿子传授帝王之术的感觉,他指着桌面上的徐子建的密奏说道:
“皇儿你替朕念念,看这徐公明的认罪书上写了十么?”
齐王恭敬回答:“是父皇!”
他的小手打开奏折印入眼帘的是三个大字《辞爵书》。
齐王稚嫩的声音在御书房响起:
“臣徐子建叩首以闻:
臣本康氏庶子,诞于微末。
自幼敏慧,六岁能诗,初显不凡。
然嫡母王氏,心怀憎厌,七岁时,臣染风寒,高热难退,医者皆言不治,遂成痴儿。
生母徐氏,慈爱仁厚,不离不弃,每日向三清祈愿,终年无辍。
至嘉佑元年,臣年方八岁,生母之诚,感天动地,蒙仙庇佑,愚痴渐愈。
原以为自此可安,岂料王氏恶念未消,竟于补药之中暗下乌头之毒,欲置臣于死地。
臣不甘束手待毙,愤而起而反击,挟持嫡兄,护生母徐氏与姐妹逃离康府。
康王氏为绝后患,勾结族中长老,逼迫生父,将臣逐出族谱。
幸赖圣上恩泽,赐臣九品文林郎,臣与母亲姐妹方得保全。
嘉佑元年八月,臣参加岳麓书院入院考试,却遭王氏门生百般阻挠,致意外落第。
然臣心有不甘,作《治黄河九疏》,幸得圣上赏识,封男爵之位。
嘉佑六年春,臣承蒙圣恩,参加科举,高中状元。
诏书特下,拜臣枢密承旨,寻蒙国恩,除臣参军,封勋爵,猥以微贱,当侍齐王,非臣陨首所能上报。
同年四月,盛府纳征,本是喜事,又遭康王氏联合康家族老从中作梗,妄图谋夺臣之家产。
陛下圣明,洞察奸邪,惩治族老,将康王氏囚禁于圣诫司。
回门之日,康王氏其母,王家太夫人竟出恶言,称吾生母徐氏之身契落于其手,以此相逼,令臣救获罪之嫡母出狱。
臣若不从,便以王家权势相胁,言必让臣寸步难行,母子终不相见。
大周以法治国,臣岂愿为悖逆律法之举。
母子连心,臣怒而拔剑,斫断桌角,厉声叱责王老夫人曰:“若以生母之身契相胁,吾必与王家满门玉石俱焚!”
臣无奈,只得携妻女愤而离席。
伏惟圣朝以仁孝治天下,凡在故老,犹蒙矜育,况臣孤苦,特为尤甚。
今臣上表,唯以臣开国伯爵之位,换取生母徐氏之自由。
臣知爵位乃圣赐,本当竭力报效,然母恩浩荡,无以为报。
臣无母亲,无以至今日;母亲无臣,无以终余年。
母子二人,更相为命,是以区区不能废远。
若能使生母脱离王氏樊笼,臣生当陨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