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4章 凤翔于天(19)(2 / 11)

在银符上冻结的瞬间,箱里的兵甲突然发出哐当声响,在地上排出行小字:“关西定,则中原安”,字的间隙里结着些冰花,花的走向与《关西兵防图》上“驿道”的路线完全重合。

此时暗道外传来马嘶声,郭威贴着石壁听去,马蹄的节奏竟与平阳关的更鼓合拍——每响四下停一停,正是后汉军的集结暗号。王峻突然指着石室角落的排水口,口的形状与墨玉完全相合,他将墨玉嵌进去的瞬间,排水口突然弹出个铁盒,盒里的绢图上,渭水与黄河的交汇处被人用红笔圈出,圈里的“潼关”二字笔画里,缠着极细的银丝,丝的末端粘着片金箔,箔上的“关”字缺角与潼关守将的令牌完全相同。

“潼关是关西与中原的咽喉。”郭威想起昨夜在帅府见到的《平叛策》,其中一页的批注里,汉文的“守”与吐蕃文的“攻”被人用墨线连成长线,线的末端往西南的成都方向弯,拐弯处的墨点里沉着半颗珍珠,珠面的冰裂纹与银符的纹路完全吻合。王峻突然从木箱里摸出块兵符,符上的刻痕在火光里显露出字——“昼观烟燧,夜察星火”,字迹的浓淡与天雄军的哨探记录完全相同。

两人顺着排水口爬出时,正落在平阳关的护城河冰面下,冰窟的缝隙里卡着只冻僵的水鸟,鸟爪攥着的丝线上,拴着半块铜印,印的缺口与郭威手中的那枚正好咬合。合缝处渗出的朱砂在冰面上画出条往西南的线,线的尽头泊着艘冰船,船头的铁锚上刻着“汉”字,字的笔画里嵌着极细的铜丝,丝的末端缠着片麻布,布上的“西”字缺角与蜀地商贾的令牌完全相同。

“是孟昶的人。”王峻认出船尾的蜀字旗,旗角的流苏里藏着根铜针,针的断口处与李守贞帐中的蜡丸完全吻合。郭威突然注意到船板的缝隙里卡着些谷壳,壳的形状与帅府石板的马蹄痕完全相同,只是最边缘处被人用刀刻了道浅沟,沟的走向与后汉国玺的纹路完全相合。

冰船顺渭水而下时,两岸的烽燧突然升起些狼烟,烟的形状在风雪里组成字——“兵”“粮”“水”“陆”,四种笔迹在雪粒子里绞成绳,绳的末端缠着块被冰水浸软的桑皮纸,纸上的“捷”字缺了最后一笔,缺口的形状正好能接住船头滴落的冰棱。郭威将桑皮纸展开,纸背的纹路里突然显露出幅地图,京兆府的位置被人用墨线画成个“围”字,字的笔画与长安城墙的走向完全相同。

船过蒲津渡时,冰面突然漂来些木筏,筏上的粮袋印着蜀字纹,纹的间隙里嵌着极细的银丝,丝的末端粘着片绢帛,帛上的“援”字缺角与后汉的铜印蛇纹完全相同。郭威突然发现每只木筏的筏尾都系着块竹牌,牌上的数字相加正好是十万石,与三镇叛军的总存粮数完全吻合。王峻突然指着筏底的暗格,格里的铜秤砝码上刻着“乾佑三年”,码的重量与河中府新铸的铜钱完全相同。

“蜀人在用粮食资助叛军。”郭威摸着铜印上的新刻痕,那是昨夜王峻补刻的“平”字,字的笔画里渗出的铜锈,在船板上画出条往西南的箭头,头的末端粘着颗珍珠,珠面的光纹在雪光里旋转,突然映出幅模糊的影像——长安的城头,叛军的黑旗与后汉的红旗在同一处垛口交错,蜀地的粮车与汉军的兵甲在同条街道上并行。

冰船在京兆府码头靠岸时,后汉的斥候正在盘查过往商旅,他们腰间的铜牌上刻着“汉”字,字的笔画里嵌着极细的铜丝,丝的末端缠着片金箔,箔上的“安”字缺角与郭威手中的铜印完全相同。郭威突然注意到每个斥候的袖中都藏着半块兵符,符的缺口与平阳关找到的铁符完全吻合,合缝处的齿痕里卡着极细的麻线,线的末端缠着颗碎玉,玉的纹路与《关西兵防图》上“陈仓道”完全相同。

王峻突然将墨玉抛向空中,玉石在雪光里炸开的瞬间,无数光点在空中组成条往西南的路,路的两侧,后汉的甲胄与叛军的皮裘正在同片雪地晾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