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方和郝学林的突然到来,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却暗流涌动的湖面,让乔世和牛世林瞬间愣在了原地,脸上满是错愕。
长阳市委书记范菊英、市长陶玉林,以及长峡县委书记关越山、县长乔海洋,也都惊得张大了嘴巴,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
毕竟,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谁也没有料到常委副省长路北方,会突然现身此地!他究竟为何而来?他为何推着一个残疾人进来?这个残疾人又是何方神圣?他又有着怎样的目的?
乔青作为外省调来的干部,压根就不认识郝学林,范菊英和陶玉林这帮新生代干部,或许也仅是耳闻过郝学林的大名,却从未有幸见过真人!此刻,他们自然更不清楚路北方此行的意图。
一时间,众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站在那里,呈现出一片懵逼之态。
倒是乔青,看到路北方推着个人进来,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他直接毫不客气地喝斥路北方道:“路北方,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现在这形势如此危急,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说着,他故意朝站在桌上那面色冷峻、眼神决绝的独臂青年看了看,那青年身上绑着的炸药,如同悬在众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时刻威胁着大家的安全。
乔青用眼神示意路北方留意此人身上的危险,然后接着大声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给我推个残疾人进来!你赶紧把他推出去!!出去!”
语气中充满了焦急和不满。
“乔书记!您先别发火。我和郝书记前来,正是为了长峡煤矿之事!”路北方虽然对乔青简单粗暴的处理方式心存看法,但他更清楚,此刻自己作为省常委,必须以大局为重,与大家一致对外,打好这场配合战。
说完这句,路北方神色镇定自若,缓缓扬了扬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郝学林的轮椅转正,让郝学林能正对着众人。
接着,他抬眉望向众人,神情庄重而严厉:“各位乡亲,今天这事儿闹到如今这地步,我相信大家心里都不好受!这里边,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咱们的上级政府,之前根本不知晓企业存在这么多严重的问题,从而草率地划走企业的5个亿!而企业的负责人呢,平素里就把这些矛盾像垃圾一样积压着、敷衍着,最终导致出现了现在这样难以收拾的局面!”
“今天,听闻长峡发生这样的情况!我们长峡的老县委书记郝学林郝老,心里特别心疼,特别着急啊!虽然他在两年前,就做了截肢手术,行动极为不便!但是,他一听说长峡发生之事,就不顾自己行动的艰难困苦,非要赶过来跟大家说道说道!在接下来的工作中,郝学林郝书记,也将与我们省委工作组一道,全力以赴地参与解决这件事情!”
路北方此话一说,谈判的人群中,顿时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
“这人?真是长峡老县委书记郝学林啊?”一位中年妇女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看着就是他啊!虽然过去了10来年,他腿也截肢了!但那面相,我还是认得出来的!”旁边一位大爷肯定地点点头。
“他可是咱们长峡的大好人啊!长峡县城迁建,那是一项多么浩大的工程啊,他日夜操劳,四处奔波;工业园建立,他积极招商引资,为企业排忧解难;县府大道的拆迁、超前建设,都是在他手上办起来的!他为了长峡的发展,付出了太多的心血!”一位年轻小伙子激动地说道。
“是啊!他离开长峡的时候,人们沿着新修的县府大道,放鞭欢送,那场面,至今我还记忆犹新!”一位老者眼中闪烁着泪花,陷入了回忆之中。
“想不到,他会来处理这事?”人群中又有人发出了感慨。
众人热烈讨论时,甚至有熟人,一眼就认出了来者正是郝学林。
此人当即惊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