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可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听到姚广孝这番话,朱标第一时间却觉有些好笑。
这家伙每句话都在说安南狼子野心,目的不纯。
就好像是催促自己对安南用兵一样。
而同时,听到姚广孝好似连珠炮一般,接连都是在说安南用心不纯。
一旁的沈三石却有些茫然。
“姚大人,我等此来不是向陛下呈报陈家凹一事吗?”
“事分轻重,情有缓急!”
姚广孝随意应了一声,冲朱标继续说道:“陛下明鉴。”
“微臣以为,安南所图甚大。”
“历来忍辱负重者,心中所图皆大,心性皆坚韧。”
“如今安南使团这般恭顺,以臣看来,借演武行刺陛下,几乎可以有个定论!”
“啊?”
此话一出,一旁的沈三石不由惊呼出声。
“安南意图行刺陛下?姚大人怕是有些耸人听闻吧。”
“自然不是。”
姚广孝很是平静的摇了摇头。
“非但不是耸人听闻,下官还觉安南不会仅满足于此!”
“行刺陛下还不够?”
“当然不够!”
姚广孝好似早就准备好了一般,朗声说道:“如今我朝太上皇虽不主国,却也还在。”
“太子(朱雄英)虽是年幼,却也已然册封。”
“容臣说句大不敬的话!”姚广孝一顿,随即便也跪在地上继续往下说:“即便陛下果真遇刺,届时太上皇自当顺势主国,等到太子年纪稍长后,由太子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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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说的话,皇叔、太子之争,也要等个十数年,等到太上皇驾崩......”
“行了!”见姚广孝越说越是狂悖,朱标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继续说!”
“微臣万死。”
随意请罪过后。
姚广孝语调愈隆,朗声继续:“当下我朝军武昌盛,覆灭一个安南自然根本不在话下。”
“纵然陛下遇刺,太上皇主国,我朝依旧安定。”
“届时!”
“安南要面对的便是太上皇吊民伐罪的圣旨。”
“他们要面对的,便是我朝百万复仇大军。”
“届时安南的下场自然要比高丽、倭国更惨几分!”
言至于此。
姚广孝微微一顿,故意看了眼身旁的沈三石后,继续说道:“所以微臣以为,安南想要祸乱我朝,仅仅是行刺陛下尚且不够。”
“那他们都打算做什么?”沈三石一时紧张,脱口而出。
而看到沈三石如此,姚广孝眼中得意一闪而过,紧跟着很是平静淡淡说道。
“在下尚无未卜先知的神力,可若想推断安南有何图谋,仅看他有何异动便可。”
“其一!”
“安南士卒每日餐食不需我朝提供,其自给自足。”
“因此演武前夕在其他诸国饭菜中下毒,便可使诸国与我朝反目!”
“啊?”
没有理会沈三石那满是诧异的表情,姚广孝片刻不停,继续说道。
“其二,安南学子老实本分,于城东民舍和我朝、诸国士子同饮同食。”
“若是他们能放把大火,烧毁城东民舍。我朝士子、诸国学子皆死于大火之中,届时我朝必将震动。”
“而接下来的时日,我朝也只能全力安抚朝中百姓、其他诸国。根本无暇他顾,更不可能出兵征讨安南。”
“其三!”
“微臣听闻此次参加演武的安南兵卒皆能熟说汉话,倘若他们混入百姓之中,煽动民怨,届时我朝必是被动,只能仓皇应对!”
听姚广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