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艰难,压根顾不上站队太上皇与陛下。”
“这.....”
见刘伯温表情随意,可这话说的很是笃定。
李善长轻叹口气便也不再多言。
毕竟。
刘伯温都如此笃定,倘若他一再担忧,反而显得自己不比刘伯温考虑周祥。
按下心头忧虑后,李善长环顾四下,转而冲刘伯温打趣道:“说起来你我共事也有近三十载,我朝建立也逾十年。”
“这还是我头次到你府上!”
“善长兄何故不常来?”
面对刘伯温的奚落,李善长瞪了他一眼,便也没有继续多言。
随即便也调转话锋,冲刘伯温继续道:“伯温啊,当今陛下励精图治,盛世圣朝之景就在眼前。”
“你当真甘愿致仕不出,眼睁睁看着我等臣子于圣君之下缔造盛世,无动于衷?”
“哦?”
“况且!”
“陛下何等心性,你我皆知。说句大不敬的话,陛下乃是你我这些老臣看着长大的。”
“服侍天家两代君王,缔造旷古盛世,难道你心头就不痒痒?”
“先前你说什么谷贱伤农,惹陛下恼怒,如今陛下稳定粮价,足以见得是你当初谏言无方。”
“难不成你刘伯温连知错认错,改错请罪的勇力都是没有?”
面对李善长这番劝诫,刘伯温自然清楚他是想让自己重新出仕,入朝为官,为朱标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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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问题是。
自己当真也有拖朱标后腿的意思。
若他似朝中其他臣子那般,看不到谷贱伤农,只知道遵照朱标令旨便也罢了。
可他偏偏比其他朝臣看的更远一些。
然而却是没有朱标谋略深远。
这也就导致在朱标施行一些创新政策时,他刘伯温能看到隐患,赶忙谏言。可他却看不到朱标后续谋划,所谏之言也不过是推迟新政顺利施行。
真要说的话。
他刘伯温虽不在乎什么圣君之臣,缔结盛世的后世虚名。
他想要重新入仕的原因,乃是想听到那些个奇思妙想,安民兴国!
“眼下怕不是时候,待有朝一日陛下所需,在下必不会惜身不出。”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李善长眸光动容,看向刘伯温沉声叹息道:“你我都是黄土埋身的人了,还有几年可活?”
没等刘伯温回话,李善长冲他微微示意便也朝门外走去。
毕竟同朝多年,他很清楚刘伯温的脾气秉性。
在李善长看来,当今大明正是如日中天,一片欣欣向荣之际。
以他对刘伯温的了解,刘伯温也断然不会袖手旁观。
特别是看到朱标诸多先进举措, 说此时的刘伯温心痒难耐都不为过。
所以李善长几乎可以确认,用不了多久他刘伯温便要重返朝堂。
数日无事,朝中一片祥和,似乎所有事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所有人也都因盛世近在眼前心中自得。
只不过满朝上下却有一人整日惴惴不安,来回奔波于礼部、户部之间,不得片刻休憩。
“高尚书,陛下既命我礼部拟定军中将士的封赏草案,那我礼部便应尽早准备。”
“毕竟用不了多久太上皇便也率军抵京了。”
“不对!”面对詹徽满是急切的话语,高启微微摇头道:“并非礼部,而是你詹徽一人!”
“啊?”
“陛下若命礼部拟定,圣旨自会发到礼部衙门。 ”
“可直到今日礼部依旧没有收到手谕,显然陛下是让你小詹大人独自拟定。”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