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继续经商比入朝为官对朝廷的裨益更大。”
“陛下自然圣言无疑。”姚广孝眸光一凝,紧盯着沈三石道:“可陛下不准你入朝为官,乃是因你压根就做不好一个官!”
“下官如何做不得好官?”沈三石很不服气,当即出声反问。
而此刻姚广孝闻言却是摇了摇头,出言更正道:“本官方才说得是,你沈三石做不好一个官,而并非你做不得好官。”
见沈三石满脸疑惑,姚广孝继续说道:“沈大人以为如何能做好一个官?”
“品行端正,一心为民?”
“还是心怀仁德,礼待同僚,恩济百姓?”
“如此虽能称得上好官,却也不过只是个蠢官。”
就在沈三石准备出声辩解之时,姚广孝言辞激烈,当即打断道:“朝廷之上,诡谲云涌。党而相争,你死我活。”
“纵然当今陛下圣明无双,可独有为国为民之心,却只能拖累陛下为你时刻盘算。”
“不能自保,命都没了,更别说什么当一个好官。”
“嗯.....”
觉得姚广孝所言也有几分道理。
正当沈三石低眉沉思,自顾自思量之时,却见姚广孝上前一步继续说道:“褚家阴谋使军粮失途,为的便是让你沈三石受朝廷处置,死无葬生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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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先前于谨身殿内,于陛下跟前,你又是如何言说?”
“你竟只顾请罪,甚至不知军粮失途乃有人构陷,更不知褚家乃是贼凶。”
“方才本官设法惩治褚家,你又是如何说的!”
“竟说什么此法不妥。”
“胡话,胡扯!殊不知除恶务尽!”
“似这种敢打前线军粮的狂悖之徒,今日不除日后必是祸患,若让其起势,窃国害民自会行之!”
听到姚广孝厉声训斥,此刻的沈三石虽心有不悦,可终究也还是无可反驳。
沉吟半晌后,沈三石也不得不承认姚广孝的确所言有理。
对待褚家他都尚且还有几分同情。如若真为朝臣,将来对待政敌,面对朝堂上的波谲云涌。对待乱民,对待乱民依仗的法不责众。
扪心自问,他沈三石还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纵然他以忠君体民为己任,可无法无术的他,进入朝堂也必然会被吃干抹净,连渣渣都不剩下。
另一边。
从朝廷商会出来,褚家众人心情各异,一路无言径直朝府中走去。
待到褚府,众人纷纷落座后,褚正鑫方才开口说道:“眼下朝廷缺粮,我褚家该如何是好?”
此话一出,没什么心眼的褚承良当即开口道:“大伯,朝廷缺粮跟咱们褚家有何干系。”
“而且若是前线告急,朝廷必出高价向民间购买粮食。”
“眼下咱们褚家应当趁机筹集粮草,等朝廷放出高价后,好好赚他一笔!”
“似洪武四年的冬衣那般?”褚正鑫不咸不淡,徐徐问道。
褚承良闻言连忙点头道:“正是,正是。就像洪武四年的冬衣那般,咱们褚家又能狠狠赚朝廷一笔.....”
“蠢货!”
褚正鑫还未出声,其子褚实豪立即没好气道。
那褚承良闻言当即反驳道:“怎的就是蠢货了!”
“我三房素来为褚家出力最多,褚家家产小半都源于我三房所挣。”
“那似表兄你,素来以长房长孙自居,却也少有为褚家出力。”
面对褚承良的反驳,楮实豪非但没有立即反驳,反而目光饶有深意,一一扫视在场众人。
片刻过后,方才出声道:“似洪武四年售卖冬衣那般,又能如何?”
“赚取钱财,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