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洲养一养魏王,密林养太叔公,我与小妹已经极有局促之意…’
再者,对方道统高深,仅仅从灵物的要求上就判断出了一二,这倒是提醒了李绛迁,把这一点可能的疏漏记上,摇头道:
“虽不中,亦不远矣…我家欲往西岸立阵。”
澹台近点头,眼前的青年却神色郑重,道:
“到时要是有了麻烦,还请两位道友多多相助。”
澹台近刚才还在提魏王多多照顾,这话茬自然不能不接,颔首道:
“这是自然,我眼下拜访了故友,还要回一次青池,今后应该与宁前辈一同行事。”
‘原来如此,澹台近虽然与司马元礼相亲,道统上却还是属于青池…’
如此一来,李绛迁更不忧虑他不救,接过他手里送过来的玉盒,弹指便将盒盖打开,那作为阵盘载体的【纳心收煞金】有拳头大小,表面光滑如镜,波动极为隐秘,
而【渡夜悬石】便稍次之,虽然品相不错,可本身在曦炁中连中游都排不到,两物相加,与灵火的确是不相上下,显然九邱交换的分寸也是极为精准的:
‘毕竟自家的灵火也好不到哪去……’
李绛迁便试探道:
“灵火之事,就此抹平。”
澹台近含笑点头,并不多呆,行了一礼,便驾风告辞,踏着熊熊的灴火入太虚,最后望了一眼脚底,幽幽地收回目光。
‘四十年…四位神通…’
他只觉得恍惚,一路沉默着向南而去,越过的广袤的平原,很快冒出一座仙峰来,山势巍峨,重岩险峻,各色宫阙,装点其中。
澹台近有些不安地动了动神通,很快就听见大阵之中传来一句带着疑色的声音:
“哪位道友前来我司马家?”
澹台近有了点笑意,答道:
“在下扶池。”
阵中有了短暂的沉默,便见一道青光飞跃而出,在太虚中显化身形,却是一位中年男子,一身青衣,面色微白,长须黝黑,定定地看着他。
“澹台兄!”
司马元礼也是两百多岁的人了,霎时间竟红了眼睛,急匆匆的从太虚中踏过来,将眼前男人的手扶起来,激动地道:
“好极了!你…你成了!”
司马元礼这些年游走于各大人物之间,常以伪色示人,唯有此刻,面上满是真真切切的激动,澹台近才从元修陨落的地界回来,满心悲痛,忍不住落泪,道:
“师尊陨落了!”
司马元礼一边领他进去,一边掩了面,声音带着一些哽咽,道:
“求金之事,殉道业也,是老人家心愿已成…”
两人到了阵里头,司马元礼当即把自家老真人的遗言拿出来,让这位青年真人读了,澹台近泪水纵横,亦发觉身边的真人气息虚浮,面色苍白,忍不住道:
“元礼…你这是…”
司马元礼本就满心黯淡,听了他的话,低眉道:
“我…再试神通…未能成功,便受了伤…”
澹台近一惊,运起神通,搭在他腕上,片刻皱眉道:
“你心急了!”
“怎么能不心急!南北之争,哪个不是三神通,哪个大人物手上没有灵宝!这是大争之世…”
司马元礼面色苍白,那双眼睛更黯淡,道:
“老真人留下了那么多资粮…我早早跨过温养神通的日子,凝聚仙基亦有良药服用…可…我已经失败了三次了!灵物灵资投进去不知道多少…就算是给筑基他也成紫府了…我再心平气和…”
他语气中多了几分幽然,哽咽道:
“我只怕愧对老真人栽培!”
澹台近涩声道:
“可你修的是『正木』!刚傲如金的『正木』!师尊傲且狠,兼有忍心,明明跨过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