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弟。

王果一见形迹可疑的哥哥，瞬间秒懂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微笑起来的小表情显得十分欠揍。

——你怎么还不睡觉？！

吴瑕怒打手语。

——放心吧，我今晚听不到，也看不到。

弟弟的这个回复让吴瑕恨不得当即扭头溜回房去，好在王果向来善解人意，笑着冲他露出一口小白牙，跟着快步跑进了卧室，“砰”地一下关上了房门。

吴瑕缓上了一口气，悄悄走到王常林的卧室门外，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就见明黄色的壁灯依旧亮着，坐在藤椅上的聂冰正在平板上划写着什么。

“既然来了，怎么又不进来呢？”

聂冰没有抬头，一开腔却似宾主倒置，好像他才是这套豪华大平层的男主人。此刻，穿着一身居家服的他少了些警队领导严肃之风，多了点居家男人的温暖之感。

“这么晚了，还在忙呢？”

吴瑕找回了一点儿主人翁的自信，径自走到聂冰跟前，就见硕大的平板上被密密麻麻地涂满了图像和公式，图像画的是第一现场的各类血迹分布，公式算的是嫌疑人施暴的位置和力量。

聂冰放下了触控笔，仰头朝吴瑕一笑：“正准备睡一会儿，你要过来陪我？”

“我就是来看看你……”

吴瑕言不由衷的话说得分外不自然，聂冰把平板往茶几上一放，忽然站起身来，朝前微微挪了半步，几乎快要和吴瑕鼻尖相贴。

“既然你是来看我的，这样是不是能看得更清楚点儿？”

暧昧的距离让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聂冰满富磁性的嗓音低低响起，他恰巧高了吴瑕那么几公分，微微一歪头就能稳稳地封住对面那双薄唇。

就在四唇快要相合之际，吴瑕却突然抬手，尖指轻轻地落在了聂冰的唇上，暂停了那个本该缠绵悱恻的亲吻。四目相对，心跳同频，镜片之后的那双眼睛里亮着一圈淡淡的光晕，吴瑕郑重说道：“你可能觉得网红都挺开放的，但其实我这个人非常传统。人的一生精力有限，我努力规划着自己的每一天，做的每一件事也都有目标。别人对我评价不算完全失真，我的目的性很强，也从不浪费时间，能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我希望他也能和我共同进退、有始有终。”

这番既像表白，又像要求的别样表达，让聂冰的唇角微微一扬：“巧了，我跟你三观基本一致。另外，我没觉得网红一定就很开放，我早就看出来你跟我一样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