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83号的多功能会议厅内，4.11案的汇报工作仍在继续。

审讯视频的有效内容截止到，钱炯达提及周边不少人都知道他和乐雁多有矛盾，吵闹不断。随之，镜头下的杨严震和甄猛就收到了聂冰归队后的开会通知。

落地大屏前方，聂冰转过身，面朝向专案组的众人道：“从这第一次的审讯来看，嫌疑人身份存疑、动机不明，要等郑仙荷来了黄江，确认他是不是真正的钱炯达之后，再作第二次审讯。”

聂冰说罢，目光又转向了现勘组的负责人何启言，问道：“启言，你带队勘察了钱炯达的住处和公司，说说发现。”

何启言随即答曰：“抱歉，师兄。现场有几组数据，我还需要推敲核算，暂时还没法系统性地向你汇报。”

这个回复多少有些出人意料，当专案组确认了钱炯达的嫌犯身份后，勘查组起码有2天的时间去往其家中和公司进行痕迹取证，以83号的高效标准而言，这点儿时间算不上不充裕。

况且，当下来自上级单位和社会民众的双重压力，已让专案组里的每名刑警都肩负着巨大的紧迫感。何启言既然前来赴会，却没有做好汇报准备，并不像他平时专业、严谨的工作作风，除非是事出有因。

果不其然，他忽然又补充说道：“关于第一现场的勘察情况，我需要向师兄你单独汇报。”

“第一现场”四字一出，即代表现勘的负责人已确认了乐雁的被害地点，就是钱炯达的住处和公司。

除此以外，聂冰还听出了何启言的另一重言下之意，必是他在勘察中发现了异于平常的蹊跷之处，暂时需要严格保密，不便在会上当众公布。

于是，聂冰便回复道：“好，抓紧核算时间，尽快向我汇报。”

下了会之后，聂冰在走廊上给吴瑕去了一通电话，等待音响了两声就被人为挂断了。他看着暗掉的屏幕，不觉间微微一笑，深感一旦下属发展成了恋人，立即就摇身成了生活里的领导，现在都敢直接摁掉他的电话了。

聂冰没有继续拨打，改用微信问了一句：小果情况怎么样，要不要我现在过来？

吴瑕这次倒是秒回了，发来简单几字：不用，你忙你的。

聂冰也不追问，径自回了办公室，此时的他也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需要着手去办。他再次拿出手机，又拨出了一通电话，手机里很快传来一个女人柔和的嗓音：“喂？”

“良月最近还好么？”聂冰问道。

电话另一头的人是景丹，她礼貌回说：“挺好的，最近期中考，这孩子还拿了个班级第一。”

“那就好。”结束了开场的寒暄，聂冰开门见山道，“有一件事，我想和你商量。”

“你说。”

“我打算公开我和你之间已经离婚的事。”

“是找到心仪的人了？”景丹语气平静，在得到聂冰肯定的答复后，她转而微笑说道，“那真是要恭喜你了，我这里没什么问题，要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你随时跟我说。”

“如果良月有什么想法，麻烦你代我解释一下。”

“不会的，这孩子聪明得很，尽管她嘴上不说，心里应该早就清楚你和我只是朋友关系。有一天晚上，良月对我说，她很想爸爸，如果能见一见爸爸就好了。她说的不是你，而是海朗。”

一提到爱人的名字，女人的语气不禁变得有些忧伤，长舒了一口气才说道：“对了，我看了新闻，知道你最近忙着破案。那等有空的时候，可以带上你那位一起过来看看良月。”

“一定。”聂冰回道。

结束了和景丹的通话，聂冰继续按计划进行，一向只在朋友圈里转发各种公安信息的他极为难得地发布了一条原创状态。没有什么“各自安好”，更没有什么“曾经爱过”，身为理工男的聂